“谁家新燕啄春泥”,诗句很熟,但“新燕”是什么意思,一般人都没思考过;
“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”,这首诗小学生都会背,但它写的是哪个季节,即使是博士生也可能选错答案。
很多玩家用十年时间学诗,然后用一辈子来忘记它。究其原因,是因为很多诗句在我们心里没有足够的画面感。
但是如果诗变成这个样子,结果会不会大有不同?
撑着油纸伞,独自,彷徨在悠长、悠长,又寂寥的雨巷。
我希望逢着,一个丁香一样的,结着愁怨的姑娘。
在雨中哀怨,哀怨又彷徨,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,撑着油纸伞,像我一样。
这首戴望舒的《雨巷》是不是极具画面感。
其实这只是网易旗舰古风网游《逆水寒》一位语文老师人间客的庄园一隅。而她的庄园里满满都是五彩斑斓诗的影子。
在《逆水寒》里,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游戏角色做着形形色色的江湖梦。
有的人纵横连云快意恩仇,有的人花前月下琴瑟和鸣,有的人驰骋战场热血江湖……而人间客也有属于自己的江湖梦——用一砖一瓦还原自己的诗词江湖。
人间客觉得诗词里有很多人给不了的东西。
比如,南北朝诗人陆凯在《赠范晔》中赠的是这样的“豪礼”:“江南无所有,聊赠一枝春” ——我在江南没有什么好寄给你的,就把江南烟雨三月的春色都蘸在这枝梅花上赠予你吧。
你看,多美!
然而作为小学语文老师,她深深感觉到许多家长不太了解诗,基本就是带头读一遍,然后就要求小孩 “背诵全文。”
正因为如此,在许多学生眼里,本来很可爱的诗变得可憎。
“其实主要是大家的打开方式不对。”人间客如是说。
就好比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,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”,这首诗谁都会。
但只有产生画面才会发现里面的诸多滋味。
她回忆,自己高中时看到春天樱花飘散、天朗气清,突然想起这首诗,生命的喜悦感因此被唤醒了;
再大一点,又后知后觉发现樱花时节也不过短短数月,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,生命不得已也出来了。
在人间客眼里,大家和诗的距离,只隔着一道矮矮的墙——缺少画面感。
而人间客,就是想做那个翻墙的人。帮大家翻过这道矮墙,跳进诗的花园,折回几枝带露的花给你看。
喜欢的话,他们就可以自己去找正门了。
而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翻墙的梯子是游戏《逆水寒》。
作为古风游戏的爱好者,人间客第一时间就踏入了会呼吸的江湖。然而进入《逆水寒》后,人间客很快发现了这片江湖和她独特的缘分。
“不得不说,这里真的好美,我行走各地,脑海里常常不由自主就蹦出一首首诗。”
比如人间客第一次参加名园大赛时,官方送了一棵带了两只知了的柳树,人间客登时想起了苏轼的那句诗“绿槐高柳咽新蝉”。
突然,人间客意识到《逆水寒》的绝佳画面和对古风的极致还原,可能是承载诗歌江湖的最好载体。
带着这个想法,人间客决定在会呼吸的江湖构建了一个诗词小镇,名为“神木镇”。
在神木镇,她想通过还原诗词里的一个个生动画面,和自在同门分享诗里的晴川历历、芳草萋萋、落木萧萧、长江滚滚;和他们分享诗里的千里莺啼、万里云罗、百尺危楼、一春梦雨。
帮大家去回忆自己在五岁的时候、十岁的时候,曾经背过的那些诗,有过的那些感触,以及当年对古风、对诗意江湖的向往。
“毕竟武侠和诗一直是想通的,《连城诀》主人公练的是唐诗剑法;张无忌在初遇赵敏,中堂挂着的是元稹的《说剑》;《神雕侠侣》郭靖要教育杨过,也会自然背了一首杜甫的《潼关吏》。”
怀揣着这样的初心,人间客在制作每一个庄园细节时,都会细细琢磨用意。
比如制作农家小院、做稻田时,她会故意放一块带蛙鸣的石头,就是辛弃疾的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”。
或者在做庭院角落时,她会刻意放一块棋盘和烛台,正所谓“有约不来过夜半,闲敲棋子落灯花”。
神木镇的核心位置是一座古庙,里面呈放着的是一株千年杏树。
“我其实是想用这棵杏树来纪念唐诗里一个最哀婉的传说。”
有一年,洛阳有一个叫顾况的诗人在皇宫御沟水边游玩。忽然间,一片杏叶顺水漂来,上面依稀写有几行小字。
“一入深宫里,年年不见春。聊题一片叶,寄与有情人。”
这是一个宫女题诗后放入水里的,她所在的宫殿就是大名鼎鼎的上阳宫。
上阳宫之所以出名,主要有两点:一是里面的宫女多;二是皇帝来得少。
这是名义上的行宫,实质上的冷宫。它像一座没有火焰、没有温度的炉子,焚烧着无数少女的青春。
顾况手持杏叶,伤感不已——这个宫女一定很孤独,她可能还要再被关上几十年,才有希望出来吧?于是,他也找了一片叶子,写上一首诗,放了进去:
“君恩不禁东流水,叶上题诗欲寄谁?”
这片叶子宫女是否收到,不得而知,但这首佳作却传到了今世。
人间客觉得,唐宫牡丹盛天下,关键时刻,最终都不如一片秋叶能帮助宫女传情。
这也是她在镇中央摆放一颗杏树的原因,“有时候我就在树下,这么躺着,秋叶落下,好像每一片都在诉说一个故事。
如果单纯是诗歌的堆砌,人间客的神木镇不过是座“桃花源”,少了很多真实的烟火气息。
实际上,人间客还会把一些现实的遗憾和感动也搬进这片庄园里,比如小猫“狸奴”的坟墓。
现实中的人间客除了是名老师,还是一名爱猫人士。
她一直致力于帮助小区内的流浪猫找到好归宿,大多数流浪猫在人间客的帮助下找到了好人家,但生活里总有一些不如愿,比如 “狸奴”。
狸奴是小区里戒备心最强的一只猫,不知道它小时候经历了什么,使得它非常怕人,快半年了都没能让它对人间客放下戒心。
前段时间,狸奴突然开始呕吐,之后不吃不喝。
过了几天,趁它虚弱,人间客用大衣篮扣住了狸奴,这才带去医院。结果狸奴依旧在门诊里飞檐走壁,企图攻击医生,还在人间客手上抓了一条近10cm的血口子。
医生拿它没办法,根本看不了病,不得已只得带回家等死。
期间人间客也试了无数办法,上闹钟天天半夜起来换暖水瓶,每天冒着被咬风险强行喂药喂食,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。
狸奴死后,人间客把它葬在了江边,把庄园里一处别院推平,修了座孤坟纪念它。
“人间不好,你下辈子不要来了。”
在故事的最后,人间客向小寒透露,之所以取名“神木镇”其实还有这么一层用意:“神木镇”对应着《笑傲江湖》里的‘绿竹巷’。
在那本小说里到处都是打打杀杀,唯有绿竹巷特别宁静,而这片小镇也是人间客心中最宁静的所在。
现实中有诸多烦恼,很多女孩子只能将心事、幻想写在一本本日记里。
然而薄薄小册子,终究只能承载只言片语,无法搭乘下女生内心的广阔心路江湖。
在《逆水寒》庄园,人间客可以用一个小镇去堆放心中所想,美好的诗句、遗憾错过的狸奴,都穿越时间、空间、次元汇聚在了这里。
相比于日记本,庄园的一切是动态的、鲜活的,大家一同生活在这片桃花源中。而人间客望着它们,会心一笑。
“有一个这样的地方,就挺好。”
“很感谢《逆水寒》,让我怀念的、喜爱的、珍惜的都能共存在这片江湖里。”——人间客